假如你是侯爷的外室
【轮盘产物】
灵感来源:b站的一个轮盘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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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侯爷了。
哦,那个时候他还是汝南侯世子。他很温柔,很善良,对我们这些丫鬟都很好。长的可以说是倾国倾城。
我娘是老侯夫人的家仆,因为被选为奶娘,得到恩宠,拿回了身契,我也成了良家女子。
但作为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儿,我生的一张闭月羞花的好容貌,娘亲带着我从小生活在候府里。
成为他的侍妾是很突然的事情。
那天傍晚,我在娘亲买的小院子里赏着月亮,天气有些凉,但月亮很亮。
已经变成小侯爷的他跌跌撞撞冲进来。
他眼睛通红,口中阵阵喘息。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这样想着。
第二天,我就成了侯爷养在外面的外室。
娘亲当着老侯夫人的面,狠狠抽了我两巴掌,在老侯夫人冷漠的目光中,她自请成为名为服侍,实则看管我的嬷嬷,上交了身契。
成为侯爷的外室不好吗?我手边是侯爷因为愧疚送来的几箱子金银首饰。耳边是娘亲的哭骂声。
25岁的侯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温和。我陪着他品茗,为他弹琴,和他对弈。
只不过他的将门正妻脾气实在不好。
她每次出门,总要找借口磋磨我几回。
大户人家的小姐,讨厌一个人,总有各种磋磨人不留痕迹的法子。
每次她走出门,我都会被红着眼眶的娘亲抱在怀里安慰。
没事的。
我过得很好。
我对侯爷也这样说。
那天,我听从新认识的小姐妹的建议,在梅花园给侯爷跳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舞。
我知道她背后站着的是那位正室,但我不在乎。
晚上,我软软的依靠在侯爷的胸口,求他给我一个名分。
他没说话。
只第二天离开的的时候有些狼狈。
正室知道了,连着来了一个多月,后来因为天气更冷了才不再频繁出现。
我和那位正室一直维持这种生活,直到我在侍奉侯爷吃饭时嗅到了那盘清蒸鲈鱼。
我吐的昏天黑地,再醒来时,我身处一间雕栏画栋的屋子中。娘亲说,夫人良善,给了我个五等侍妾的名分。
我扶着小腹,默不作声。
娘亲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胎像不是很好,刚怀上那两个月是夫人来的最频繁的时候,估计是墙角冰冷的石砖,或者曾经满腹的茶水,再或者,是那一个时辰的翩跹。
从那以后,夫人就没办法对我下手了。
她一直没能给侯爷生下孩子,我肚子里的,是侯爷的第一个子女。
那年深冬,我产下一名千金。我知道,这也是我能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侯爷兴奋的抱着我的女儿,口不择言的说要把我抬成侧室。
我只笑了笑。
转天,弹劾侯爷的奏折堆满了皇上的御书房。
我被太后亲自下旨,好一顿申饬。
晚上,侯爷坐在我院子里的石桌前,饮空了整整三坛子酒。
我不怪他。
可能是为了反抗,侯爷抬了一个又一个侍妾进府,每一个都是三等良妾。府中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每一个女孩子刚进府就会被灌下夫人给的避子汤。
但这并不影响夫人开始乱了阵脚。
在日复一日的争斗后,她找到了我。
我教她品茗,弹琴,下棋。
好几个月没出现在我院子里的侯爷终于来了。
他问我,这是我想要的吗?
我说了什么来着?
“贱妾只不过希望侯爷和夫人长长久久罢了,别无所求。”
我垂着头,不想看见他的表情。侯爷也没有动作,我们两个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笔直的站着。
树上是一对什么鸟?叫的这样好听,这样吵闹。
他走了。
府中陆陆续续抬走了除了我和正室外的所有侍妾,娘亲也因为日夜操劳离开了我。
夫人高兴坏了,认为我没有了任何威胁,开始把我视作自己人。
我帮她管理候府的账本。
原来侯夫人算不明白这些个金银。
我看着清瘦的女儿,还有她那空荡荡的首饰盒子,偷偷扣下银钱,假称娘亲存下的银子,全都用在女儿身上。
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我已经五岁的女儿是记在正室名下的嫡小姐,容貌才情随我和侯爷,一等一的好,给夫人很是长脸。
我每天看着她在候府中快乐的奔跑,想起了我小的时候。
这年侯爷生辰,夫人问我有什么心愿。
我说,我想学学骑射。
夫人作为将门虎女,自然认为这是顶顶好的事情。
她亲自教导我,我也学的很快。她当着侯爷的面夸我,如果我是个男儿,一定是个将才。
侯爷温柔的笑着,但目光沉沉的。
他说:是吗?真好。
小的时候,我和他是玩伴,或许是女儿家比男孩子发育的快,我和他打架,总是我赢。
转头我被老侯夫人惩罚,他就偷偷溜进我的屋子,给我送药送点心。
他说,等长大了,就娶我为妻,带着我去边疆杀敌,做一对让外族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夫妻。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成了闲散王爷,我成了王爷的侍妾。
回忆被侯爷赏赐的金银划碎,变成一块块碎片。像是产房里摔碎的汤碗,像是那一年床边的布片。
转眼十年了,我的女儿嫁给了朝廷里一等一的大官,他的家里没有侍妾,也没有祠堂里束缚人的轻烟。
我也在那时候成了侯爷的二等侧妃。
二十年了,我终于成了侧妃。
女儿生了外孙,外孙娶了媳妇。
侯爷薨了,在一个梅花盛开的日子里。
他说让他的夫人陪葬。
不顾侯夫人惊怒的目光,他摔了汤碗,颤抖着指向已经把头磕出了血说要陪葬的我。
他说:你给我好好活着。
人们都来了,给侯爷和夫人送来祭奠和诗篇,歌颂他们生同寝死同穴的爱情。
我拒绝女儿的劝阻,进了寺庙。
青灯古佛,了我残生。
我活到了九十三岁。
寿终正寝的时候,我喃喃道:我撑不下去了,侯爷。
下辈子,我们做一对将军夫妻,做让外族人胆战心惊的边疆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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