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哥谭市民能否遇见蝙蝠家族

浮世繁华,此心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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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成为侯爷的外室[后记]

[侯爷视角]

  

观前提示:

  涉及剧透

  请先看完同合集的同名文

  [假如你成为侯爷的外室]

  以免影响观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欢迎评论ᐕ)/♡

  

  

  我不喜欢当世子。


  

  

  

  

  母亲总是和我说,我不能展现出有太强的能力,这样会被忌惮,甚至被杀害。


  

  谁说的?

昨天我把那个小姑娘都打哭了,结果她抹干净眼泪,闪着眼睛夸我厉害。


  她是我奶娘家的女儿,长的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我教她品茗,带着她下棋,弹琴。


  她学的很快。


  

  

  她学什么都很快。


  从我出生起,父亲和母亲就一直告诉我,不能太出挑,我一直不以为然。

直到那天,我一个人把打赢大将军得到的宝剑搬回候府。


  父亲听说以后,脸色很差,连忙穿戴朝服,进了深宫。


  我被关了祠堂,整整一个月,只有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给我带来点心,和我说话。


  我和她约定,以后我娶她为妻,带着她去边疆杀敌,做让外族人闻风丧胆将军夫妻。


  她笑着说好,和我拉勾约定,此生非我不嫁。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我十三岁那年,父亲领了一张圣旨,竟去了边境出征。


  开什么玩笑?


  父亲不过一个文文弱弱的闲散王爷,让他带兵?


  我策马赶到宫门,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只为了求皇上让我替父出征。


  宫门口的青白石砖被烈日晒得滚烫。


  大将军带着奇怪的笑容和我问好,我没理他。


  直到我昏倒在宫门口,在母亲的泪水中,我得偿所愿,但多了一个大将军嫡女作为未婚妻。


  我带着长剑出征,一去就是十年。

再回来时,父亲早已去世。母亲成了严肃的令人害怕的老侯夫人。


  而我,成了汝南侯。


  

  

  

  

  

  接风宴上,皇上看不出喜怒。一边的大将军却带着笑容对我说恭喜。


  我喝了几杯酒,拖着步子回到候府。


  第二天,我正式受封汝南侯,而我所谓的未婚妻,也被一封圣旨定了将军嫡女。


  我想起小时候那个闪着眼睛夸我厉害的女孩子。


  她在哪?


  

  

  

  

  奶娘看起来对我还记着她女儿很是惶恐,在我母亲身边跪下,只说她女儿已经定了婚约,在京郊的小院里待两年后出嫁。


  我一时间看不清母亲的神色,只知道我当时心口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


  晚上,我悄悄来到奶娘的小院。


  那个女孩长大了,容貌一如当初。


  我回去后彻夜难眠。


  

  

  

  

  

  我在禁军营当了两年差。直到婚约里那个定好的晚上。


  我没碰她。


  

  

  她很漂亮,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漂亮。


  我是正常男子,一个容貌姝丽的女子在我身边痴缠,再加上白日里些许残留的酒气,自然会有了反应。


  但我每每闭上眼,脑海中都是那张娴静的睡颜,和那个稚嫩却坚定的声音

她说她要做我妻子,和我去边疆做将军夫妻的。


  夫人似乎很生气,当天回了娘家。

我被母亲压着给大将军赔礼道歉,带着娇羞的夫人回了家。


  晚上,她给我斟了一杯茶。


  我没设防,一口喝了个干净。


  


  心口传来的燥热让我很是不安,看着身边女子羞怯的面容,我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个彻底。


  打昏了我的妻子,我跌跌撞撞冲出府,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


  不知为何,再抬起头就看见了奶娘为女儿买的小院。


  翻过院墙,就听见身后“当啷”一声脆响。


  是她。


  月光下,她仿佛天宫的嫦娥仙子。


  我发疯似的把她扯进卧室,困兽一般撕碎了她的衣服。


  一声痛呼声中,我清醒过来。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不放,满脸通红春光。


  我低声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外室。


  她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了很多,我来不及捉住,就看她点了点头。


  

  

  

  玉白的月光轻飘飘的搭在窗棂上,窗边鱼缸里的金鱼不耐的甩甩尾巴,搅动一坛春水。


  夜晚的蝉鸣声都是那般婉转,鸟儿倏地从檐下飞过,碰响了檐角的惊鸟铃。铃铛晃晃悠悠,发出清脆的响儿。


  睁开眼,她还在睡觉,我悄悄回了候府。


  用过早膳,觉得味道不错,我叫人给她送了一份。


  

  

  

  

  


  我找到母亲,跪在她面前,和她坦白我找了个外室。


  母亲还是没什么表情。


  她问我:是你奶娘家的?


  我震惊:娘?


  她带着我进了自己的院子。


  奶娘拉着她跪在地上,她捂着通红的双颊,面无表情。奶娘则痛哭流涕地和母亲保证会管好自己的女儿,立马找人把她嫁出去,不再犯错。


  母亲没什么喜怒,转身问我,要不要收下她。


  我自然点头。


  奶娘如遭雷击,她却探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亮亮的。


  我冲她安抚地笑笑。


  母亲冷眼看着我们的眉眼官司,以我的名义给她送了几箱子金银首饰。


  从此,我有了一名外室。


  

  

  

  

  但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变了,也什么都没变。


  

  

  

  

  我们还是一样,坐在一起,品茗,弹琴,下棋。


  我的夫人想去看她,我没想同意,结果转头母亲就亲自带着夫人去找她。


  当天晚上,母亲告诉我父亲的死因。


  他是被大将军暗害而死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却不想明白。


  

  

  

  

  我连她都没办法保护。


  

  

  

  

  

  在那之后,夫人总去“看望”我的外室,而我,只能忍着心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扮演我沉迷于女色的闲散王爷的角色。


  母亲进了祠堂,整日念经祭拜祖先。


  她日渐消瘦。


  一个梅花开的日子里,夫人告诉我,让我去找她。


  她在雪里,已经给我跳了一个时辰的舞。


  晚上,她靠在我怀里,问我能不能有个名分。


  我心口一痛,低头吻住了那双仿佛吐出利刃的唇。


  早上离开时,顶着她古井无波的眸子狼狈离开


  直到那天她捂着嘴冲出屋子,吐过后昏倒在石砖路上。


  

  

  

  

  

  

  她怀孕了。


  我只能给她五等侍妾的名分。


  很快了,等我。


  在我暗中帮助下,皇上渐渐控制了大将军的势力。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还不能动他。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最后的宁静港湾,我的夫人自己没办法生下孩子,想要对孩子下手却被母亲暗中拦住。


  我很感谢母亲。


  母亲却去世在她生下孩子前的半个月。


  她甚至没能看见外孙出生。


  

  

  

  

  

  

  

  深冬的雪埋藏了一切,而婴孩的啼哭打破了宁静。


  我有了第一个女儿。


  也是最后一个孩子。


  我不会碰我的夫人,虽然她或许很无辜。


  但那碗避子汤的药方,我终究还是拿到了手。


  

  

  

  

  

  

  我想封她为侧室的消息让将军府很是愤怒,奏折堆满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和我谈了很久,终究我们只能在太后的施压下妥协。


  她对我一定很失望吧。


  

  一定。

  

  

  

  

  


  我坐在她的院子里,喝光了三坛美酒,却仿佛喝了三坛清水。


  我想醉死,却不能。


  

  

  

  在那以后,我为了吸引将军府和太后的所有注意力,一房一房往家里抬侍妾。


  她的目光也一天一天更沉默。


  我逃避似的不再去她的院子,偶尔从女儿的口中听见她的消息。


  她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


  很平静,让我想起边塞的月亮。


  直到几个月后那天,夫人说想和我下棋。


  一子一子,黑白两色在棋盘上交锋。


  这是她的棋路。


  我恍然发觉,手中的茶水,也是她喜欢的清茗。


  夫人见我愣住,问我要不要听她弹曲子。


  我抖着手制止了她。

  

  


  一夜无眠。


  

  

  

  深夜,我来到她的院子,想听她的答案。


  她说

  

  

  

  

“贱妾只不过希望侯爷和夫人长长久久罢了,别无所求。”


  

  

  

  

  长长久久,别无所求。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便罢了。


  

  

  

  

  我发卖了所有姬妾,虽然她们原本就是我买来做戏的。


  但如今,戏外的她不愿再看,我也没了演下去的心。


  将军和太后以为她们打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只是我不想继续了。


  夫人开始把她视为亲信,让她管理账本。


  她悄悄写下假账,把扣下的金银用在女儿身上。


  我们的女儿。


  我和夫人说,要把孩子记在她名下。


  或许是整日的温柔下获得的好处。


  我们的女儿成了整个京城最美丽的花。


  在夫人的庇护下,将军府也不会动这名义上的外孙。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耻之徒,依靠着钗裙,却图谋她的家族。


  

  

  

  

  

  

  

  我生日这一年,夫人为她讨了个请求。


  她说:


  想学骑射,求侯爷同意夫人教她。

我忍着心痛点了头。


  她学的一如既往的快,甚至很快就超越了出身将门的夫人。


  夫人替她讨赏赐,说她如果是男儿必定驰骋沙场。


  我说:是吗?真好。


  我笑着赐给她金银,但笑意只能浅浅浮在脸上。


  她的眸光闪闪,似乎什么东西在我们的目光交集间破碎。

  

  

  

  

  

  

  

  从此我不再见她。


  

  

  

  

  直到女儿出嫁。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皇上和我与太后将军之间的战争早已停歇。


  将军一家的鲜血染红了午门的路。


  夫人哭喊着,打我,骂我,却发现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眸色深沉,一言不发。


  她说:你对我好,是不是为了杀我父亲,屠我全家?


  我说:夫人累了,回去歇息吧。


  夫人仇恨的目光刺不破我的心肠。

  

  因为他们早在那年深冬中死在了雪里。


  

  

  

  

  汝南侯府从此不接待任何来客。


  

  

  

  

  

  我一天天苍老,远比同龄人老的快。


  缠绵病榻,她一直在我身边服侍。

冥冥之中,我把所有人叫到我床边,宣布了我的遗嘱。


  

  

  大半家产归入国库,只留几间铺子和万两黄金给她过活。


  她“咚”的把头磕在地上,求我让她陪葬。


  

  

  

  

  仆从散尽,给够生存的银两。


  她又“咚”的把头磕在地上,求我让她陪葬。

 

  

  

  

  女儿要和夫婿好生生活。


  她再次“咚”的把头磕在地上,求我让她陪葬。

  

  

  

  


  女婿不能纳妾,好好善待妻儿。


  她顿了顿,依旧“咚”的把头磕在地上,求我让她陪葬。

  

  

  

  

  最后,我咳了两声,接着说:我和夫人和我一起入陵墓,生同寝死同穴。


  她“咚”的把头磕在地上,求我让她陪葬。 

  

  

  


  我气急,摔了药碗,看着她渗血的伤口,指着她让她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下辈子别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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